”
席筝比她想象中还要生气,他眼底的痛苦和挣扎她都看在眼里,深深自责。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席筝放完狠话心脏就麻木了,冷笑一声,“你难道要说你错了,为了更进一步弥补我,打算施舍给我一段感情。我不需要。安初虞,我们离婚吧,我觉得没意思透了。”
安初虞呼吸一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脸错愕道:“你要跟我离婚?”
席筝语气坚定:“是。”
如果是以前,契约婚姻就契约婚姻,他不在乎。但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却也不想勉强。
安初虞只觉得大脑晕眩,心口突然空了一块。
“席筝,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安初虞沉默了好一会儿,右手拇指按在左手无名指戴的戒指上,一字一顿说得缓慢,“后来的那些,我没有在跟你演戏,我是真心想和你过一辈子。要怎么证明你才肯相信?”
席筝微微一愣,心中有片刻的动摇,转瞬就被他收起:“抱歉,你什么时候在演戏,什么时候是真的,我已经分不清了。就像现在,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戏。”
安初虞指甲嵌进肉里,抿抿唇,深深地吸一口气,声音艰涩:“你真想跟我离婚?”她捡起放在腿上的结婚证,“我刚找出来。”
席筝:“……”
席筝忽然一阵头疼,喘不上气来,提出离婚的人明明是他自己,可是当他听见从安初虞嘴里说出“离婚”两个字时,除了胸口发堵,没别的感受。
一室寂静。
“安初虞,你不可理喻!”席筝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拂袖离开衣帽间,在他捋清楚前,不想再跟她说一句话。
见他黑着一张脸出来,祝翠西胆战心惊地跑回衣帽间。她自知闯了大祸,脸色发白地问安初虞:“你和席先生谈得怎么样?”
她依稀听见“离婚”两个字,吓傻了。
“拉我一把,我腿麻了,站不起来。”安初虞没回答她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