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有意掩藏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想法。
但南舟的种种言行,总让他平白产生将自己的一切真实都向他敞开的勇气,或者说,冲动。
所以,江舫还是沿用了被南舟否定掉的说辞:“如果是我,我也会利用孙国境这样的人。一来,他们能为我探我不愿走的危险的路,二来,通过窃听他们和我们的交流,可以判断和了解我们的调查进展。”
当然,后者的目的在被江舫发现时,就失去了意义。
“然后,我不会尝试去化解那种力量的戾气,也不会去从无限死门中找出一扇生门。”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掉一个按次序来说,本不该死的玩家,尝试彻底打破那股力量的规律。”
南舟挑了挑眉:“啊,是个办法。”
“是非常有效的、有性价比的好办法。如果运用得当,可以杀一个人,救六个人。”
江舫说:“还有,南老师,别忘了,我们在玩游戏。”
“我们在玩一个需要用玩家积分来排名的游戏。”
“分数超过对手,并不是获胜的唯一且效率最高的做法。”
“最好的做法,就是没有对手。”
在南舟思考时,江舫把自己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尽数咽下。
如果是他,他不会像谢相玉这样远离众人。
他能以现在的状态,完美融入和大家的合作中。
他有把握让孙国境他们对自己死心塌地。
他能确保孙国境他们死的时候,还会以为自己死于鬼魅之手。
南舟一副“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恍然神情。
江舫问:“怎么样,很恶劣吧。”
南舟却是神色如常:“没什么恶劣不恶劣的。不过是另一种玩法而已。”
他又说:“杀了队友,不就少了积分了?还是不划算的。”
江舫反问:“如果这个游戏里的设定是奖池积分制,队友越少,最后能从奖池里拿到的积分越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