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得更上一层楼的机缘。
可陆镜生此时还没死,还与王则定了一月之期,要做最后一搏。
王则总不能上门打杀陆镜生,强行下山去。
不说这么做是否合适,只说在积云山上杀赤霞观弟子,王则只怕下辈子都别想再有。
因此他必须还要在积云山上等上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足够祁正谷这样的人,对他这没有身份的野道做出种种报复了。
就算赵元看在昔日情分,略做回护,以现在的这种态度,也不可能真个替他出头。
哪怕赵元愿意,他背后的赵家,只怕也不会答应。
思及此中种种,王则心下多有无奈。
说来倒也正应了此前他用来警醒自己的那句《菜根谭》箴言。
‘顺境不足喜,逆境不足忧,前人诚不欺我。’
“既是如此,王则这便去见祁仙师了,公子保重。”王则拜道。
这一拜,也算是提前与赵元告别了,经过此事,王则也有几分清醒。这积云山上或有无上大道可求,却未必适合他。
此番若承陆镜生委托,下得山去,兴许他也不会再上山来了。
“……”赵元见此,有些惭愧,微垂眼帘,张了张嘴,终究叹了口气,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显然他也清楚,以王则的性格,若不是有一定的把握,不会轻易做出单庐会找麻烦的推断。
奈何人不由己,他无法拒绝祁正谷的请托,只得任由王则退离了静室。
……
“长生难求,逍遥更是不易。道基得筑,虽非凡类,放眼大千,终究蝼蚁。慎思慎行,从来如此。”
赵元洞府之外,王则抬头看着积云山漫天云霞,不由摇头。
不过很快,他还是按下了心中种种愁绪。
念头一转,心下自语道:“我如今仅有不过初成道基之境,不说没有元真法门,即便有,那也不知何时才能道基圆满。尚需在此境打磨不短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