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桩事:“你之前说的沈潋是谁?”
枯枝噼啪一声,贺连齐眸中满是震惊:“你想起来了?”
我摇摇头:“我早就同你说过,我不是她。你既会认错,那我一定同她长得十分相像。也许,对你而言,我只是她的替代品……”
他却突兀地打断我的话:“你就是你,哪怕有十个,一百个,一千个人都同你长得一模一样,我也能一眼将你认出来。嫁给我,好不好?”
我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嫁给他这桩事,也不是不行。毕竟阿爹阿娘很是喜欢他,我……我也不讨厌他。
身下是微湿的土地,远处是跳动的火焰,天边是耀眼的星,眼前的男人,我同他认识不过半月,却像相识数年。
他抚上我的脸,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唇柔柔贴过来。
至此,万般缠绵自不可说……
然而开心的事总是短暂,夜中我口渴难耐,起身去打水时,被暗礁绊倒狠狠摔倒在地。
这一摔,倒是让我想起不少事。
天将亮未亮,贺连齐醒来时,我手中的流光剑恰好稳稳横在他的脖颈上。
他眸中仍有熟睡后的迷茫,然而只一瞬,便恢复清明:“你终于想起来了,阿潋。”
剑尖逼近两分,我看着他:“难道你希望我想起来?”
全然不顾森然剑光,他猛地起身倒是将我吓了一跳,手里的剑一松,已被他轻松握住。他将我拥在怀中,像是恨不能将我融入骨血:“阿潋,你答应嫁给我,便不能反悔。”
我又急又气,却推他不动:“为什么不能,从前你骗我,如今又骗我,我自然能反悔。”
他眼底似有跳跃光芒:“你已同我洞房花烛,你还想反悔?”
昨夜历历在目,我的脸似有火在烧,忍不住对他又踢又打,最后一口咬上他的肩头:“贺连齐,你不讲道理!”
直到口中漫出血腥,我才慢慢松口,抬头便见贺连齐紧紧蹙眉,黢黑的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同你就是这般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