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潜伏在暗处后,方才跳下马,扶着剑镡步行靠近。
相比起刘岱残破的轺车,这架辎軿车看上去几乎毫发无损,安安静静、四平八稳地停在雨中。
车厢前后都有青漆布遮挡,张蒙警惕,侧身在车厢边上,抽出佩剑,用剑轻轻挑起车厢后方的漆布,刹那间,内里有人尖叫起来。
张蒙猛然掀起漆布,只见一名女子云鬟半軃,紧紧蜷缩在车厢内的一角,睁大双眼向外看来,脸上尽是惊恐,当是刘岱心心念念的爱妾纯姬了。
“大、大王饶、饶命!饶贱妾一条贱命!”女子瑟瑟发抖,连声哀求。
张蒙见状,忙收剑行礼:“夫人勿虑,在下张蒙,并非歹人,奉刘公之令来接夫人回去。”
“不、不是歹人......”女子心惊肉跳,急喘几下,“原来是刘公派你来的......”随即逐渐镇定下来,并拢纤指抚着高耸的胸前,面色很快恢复,虽然依旧惨白,可玉颊樱唇,确有出人之姿。
“你叫什么?”
“在下姓张名蒙,字承英。”
纯姬问道:“怎么之前没有见过你?”
张蒙如实道:“在下今日才投奔刘公,是以夫人面生。”
纯姬似有所思“哦”了一声,一双妙目流转,上下打量起了张蒙,声音早没了开始的慌乱,忽而变得又柔又软:“我说刘公身边围着的都是些老家伙,怎会突然生出你这样的年轻郎君。”说话间,坐正身姿,贴身锦缎勾勒出她丰腴又不失玲珑有致的身段。
张蒙感到有点不对劲,暗想:“这女子生性狐媚,怪不得刘岱给她迷得神魂颠倒,此等尤物,寻常男子见了几个能把持得住?还是不要过多接触为上。”于是稍稍偏过头,看见軿车前方驭位空空荡荡的,便问:“驭夫去哪里了?”
纯姬叹口气,道:“跑了。”
张蒙道:“跑了?”
纯姬摇摇头:“贱妾本想要那驭夫转头回去寻找刘公,可是那驭夫胆小如鼠,驾车到了这里竟然不管贱妾自己弃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