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茶渍,指着北方,怅然问道:
“可曾听闻过王肃之名?”
茶摊上每天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老丈年纪也有些大了,哪能记得住,便摇了摇头。
自此以后,茶摊老丈每天都能看到这名女子,就坐在城门口的那颗老树根上,逢人便问:
“你们有见过王肃?”
“知道王肃在哪里吗?”
“若是见到了,就说有人在等他回来。”
......
茶摊老丈再看向那颗老树根时,目光变得浑浊了些,哀惜道:
“孩子,你来迟了,迟了些啊。”
我顾不得泪水,急切问道:
“她怎么了?”
茶摊老丈同情的看了我一眼,说不尽的沧桑,回忆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你母亲在这里一等就是三年,我就看了她三年。日子久了,来往这条路上的人就都知道了。后来,有从平城回来的客商,打听到了你父亲的消息,说他娶了魏国的陈留公主为妻,回不来了。”
“你母亲不愿相信,因为你父亲曾说他一定会活着回建康,所以她就一直等啊,等啊。”
“但所有从平城回来的人,都说你父亲娶了陈留公主,那天,我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颗老树根上哭了好久,好久。”
“好好的一个姑娘啊,头发一夜白了一半,我就劝她,让她回建康,不要再等了。”
“你母亲不愿意,哭着说她要去平城,她要当面问你父亲,还记得曾经许下的诺言吗?”
“她要问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说到此处,茶摊老丈捂住了苍老的脸颊,浑浊的泪水从粗糙的指间溢出了。
“几天后,你母亲离开了洛阳,渡过了黄河,路上有人见到过你母亲,我听人说她化妆成了一个尼姑,一个人去了平城。”
“那么远的路,一千多里地,她一个姑娘家可怎么走啊?”
“我记得你母亲是三月份走的,回来的时候,黄河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