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一天她会羡慕别人,羡慕他们有伙伴一起玩耍,羡慕他们有家长主持公道。
她曾经那么受欢迎。
想着,她看了眼厨房里忙碌的外婆,偷跑出门,来到院子里。
原来在玩格子游戏的小朋友们因为吵架变成了三缺一,于是欣然接受张若琳的加入。
可玩着玩着,谁也不愿意和她一队,因为她听不懂滇市方言,指挥不动。
她被踢出队伍,抱着腿坐在边上,脑袋支在膝盖上呆呆看别人玩,看着看着就泪流满面。
外婆出来寻她,看到的就是她默默流泪的样子,以为是几个孩子欺负了她,赶忙上前呵斥,几个小孩不干了,跑回去叫来家长。
那家长例行公事般问了自家小孩几句,又教育了几句团结友爱之类的话,然后便对外婆道:“今天你在我那赊账买的蛋糕,你用米来换吧,这点小钱我怕过几天该忘记了。”
外婆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眼神也从护犊子变成了犹豫、妥协。
那是一种骤然卑微的情绪。
那时候的张若琳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转变,她只是很不舒服。
很多方言她都没有听懂,可偏偏“赊欠”、“蛋糕”这个这两个词,滇市的发音和巫市如出一辙,她听懂了。
回到家,外婆端来一碗馄饨,清白汤底上飘着点点绿葱,对她说这是照着巫市的抄手做的。
张若琳接过碗,把整碗馄饨纳入小小的肚子里,连汤都没剩。
她没告诉外婆抄手要配红油,也没说抄手个头更大。
她只是默默吃完,又问外婆:“蛋糕还有吗?”
外婆喜出望外,赶忙从网屉里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捧着。
她吃一口,舀一勺递到外婆嘴边,“外婆也吃。”
“外婆不吃,你吃。”
“外婆吃。”
“好,好,外婆也吃。”
她自己给自己唱生日歌,笑眯眯地在外婆脸上亲了一口。
从那一天起,年幼的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