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机场大巴候车点,一路颠簸到了集散点,又换乘公交,到达旅馆时她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咕咚咚喝了一整瓶矿泉水,也没来得及吃饭,赶紧去报警。
警察没有查到张志海的任何住宿和出行记录,说他应该是住在朋友家,或者是租了房屋。
朋友家?他在这里,哪里还有什么朋友。
“那没有其他办法能找到他了吗?”她急道。
警察说:“如果是服刑人员释放,出来第一件事应该就是办电话卡,我们会请通讯部门查一查,有了联系方式就好办了。”
“什么时候能查到呢?”
“得明天了。”
来都来了,她也不急于这一天,事情已经比想象中顺利得多。
离开派出所,张若琳在一家街边小店要了一碗小面,城市虽然陌生,小面却还是记忆中的味道,辣劲冲散了眩晕感,她终于恢复了点生气,回到小旅馆想好好把这几日缺的觉给补回来。
可是旅馆的隔音趋近于无,隔壁男女从看片到做/爱再到争吵她听得清清楚楚,眼看已经零点,他们已经吵到谁给谁冲了几次点卡,谁给谁开过几次卡座,张若琳忍无可忍,徒手敲墙。
“砰、砰、砰!”
呵,还真是一点隔音都没有,这墙听着像三合板隔出来的。
“敲什么敲,要投胎啊!”那边传来怒喝。
“很晚了,不要打扰别人休息。”她喊。
“你不会闭上耳朵啊?耳朵那么贱非要听干什么!”女的先开骂。
男的接上:“听爽了也想要是吗,想就开门,少叽叽歪歪!”
说着两个人还意犹未尽,好似忽然同仇敌忾了,到她门口使劲敲门,那门看着也不结实,哐哐晃荡。
张若琳此时心底才生起恐惧,一路心情复杂,精神困顿,她快忘了这是第一次独自“旅行”。
她连忙给前台打电话,老式的电话竟还能拨通,拨了两回才传来老板蔫了吧唧的声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