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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柳氏被他们闹得烦了,直接拍了桌子,警告周锦鱼和她那个异父异母的二哥周子牧,一锤定音道:“这个府你们搬也要搬,不搬也要搬!若是谁再敢多言,就给我搬出去,再也别拿周家的半两银子!”
从此,整个周家都清静了不少。
搬府那日,周锦鱼甚至十分识相的和一个家丁一起搬了柳氏最喜爱的那张小紫檀的椅子到了新府,还跟家丁一起去柳氏面前讨了赏钱。
她现在依稀记得,当自己眯着眼,接过了柳氏赏钱的时候,她那个异父异母的书呆子二哥周子牧看她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仿佛是在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说的也对,当时苦口婆心劝周子牧跟她一起反对柳氏迁府的,是她周锦鱼。
如今见自己大势已去,第一个跑到柳氏面前讨好卖乖的,也是她周锦鱼。
周子牧不止一次的想,周锦鱼若是有条狗尾巴,恐怕是要当着柳氏的跟前,讨好的摇上天去了!
当真是无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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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近黄昏,一抹火红的夕阳低低的挂着,仿佛在向这个世间不舍得挥洒最后的余晖,将西边的云彩都染成了火红。
周锦鱼同那几个刚被训斥了的管事笑闹了几句,临出店门的时候,老管家周成十分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问道:“四公子,您没事吧?方才夫人让我去找你的时候,我看她脸色似乎不太好。”
周锦鱼心说: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说娘心情不好,事后马后炮有意思么?
不过脸上却面不改色的笑道:“无妨无妨,娘就是来问我今日都去了哪儿,并没有为难我。”
“哦,这就好,这就好。”老管家道。
周锦鱼呲出一口小白牙笑了笑,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两银子给老管家周成:“娘今日心情不好,言语之间怕是要把兄弟几个都骂个狗血淋头不算完,我今儿给大家添几个菜,麻烦周成叔了。”
周成一愣,推辞道:“四少爷,这怎么可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