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岐一声痛呼,抓住徐迟手腕,探出舌尖卷了血,不满地皱眉:“哇,下手这么狠。唉,其实你要是想谋杀亲夫,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嘴皮子上下一碰,我能自个儿找到一个你满意的姿势慷慨就义……”
话没说完,徐迟俯身,堵住了他那张吐不出人话的狗嘴。
周岐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徐上将很少主动,于此道经验有限,这些日子虽然周岐与他很亲密,但亲密之余也保持着距离。比如,周岐会试探性地亲吻他的脸颊或额头,抚摸他的耳垂和头发,但很少涉险逾矩。
徐迟知道,周岐这是在给他时间,给孤狼以适应亲密关系的时间,并让这头狼慢慢咂摸体会爱与**的滋味。在这方面,周岐是个耐心好得出奇的老师,而徐迟是个资质愚钝的学生。
好在并非无可救药。当他放下一切设防专心拥抱时,当他于克制的身体接触中认真聆听心跳时,那些别人口中烟花般绚烂迸溅方生方死的情绪一点点回到他的身体里。
他胸口好像有一棵颓败枯萎的树,现在这棵树慢慢焕发生机。
周岐有点紧绷,肢体僵硬。
……
抽了两根烟,周岐草草收拾了犯罪现场,勉强把揉皱的西装抻直了,盖在徐迟身上,把人掩得严严实实,抱出门放上车。
耕耘一夜,亢奋的精神没有半点歇止的意思,他一路踩着油门高歌猛进,七拐八绕驶入城区老家,砰一脚踹开大门,把挟持的人质安放进浴缸。细致地清理完这具从此以后就专属于他的身体,他吹着口哨,把人擦干,用被子卷起来放在床上,再紧紧搂进怀中,霸道束缚住。
整个过程中,徐迟凭借超强的意志力挣扎着醒来三次:一次是想自己洗澡,被周岐强行按住。一次是想自己穿衣,又被周岐整个儿抱住。最后一次是热醒的,但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推不开身上压着的重物。
这导致徐迟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被抱着裸睡了一宿,大汗淋漓,精疲力尽,脸色顿时就有点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