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脖子去看徐迟。大佬就是大佬,不管什么时候都刚得不行,只见他背着手四处走动,一会儿扯扯经幡,一会儿摸摸华盖,一会儿又敲敲佛像面前的金刚杵——浑身上下写满了,看我呀快看我呀,这里我胆儿最肥了,快从我先下手吧。
众人都屏息凝神望着他。
那掩面佛也确乎被他吸引了注意,镀了金的眼珠追随着他的身影转来转去,转去转来,但迟迟不见动手。
看来这只是一尊有偷窥癖的猥琐佛,没什么杀伤性。
姜聿心下稍定,从周岐腋下挣脱出来,一抬头,发现周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佛像,眉头紧锁,神情格外凝重。
“哪里不对吗哥?”姜聿小心翼翼地问。
“这尊佛……”周岐语带迟疑,不确定地道,“是不是在淌眼泪?”
“哈?”姜聿觉得周大哥可能是脑壳坏掉了。“这么多愁善感的嘛……”他随意地瞥向“偷窥佛”,这一瞥,随即定住了,不可思议道,“那掉下来的两颗金豆豆是什么?”
“靠,不会是真哭了吧?”
“谁家的佛还会哭鼻子啊?”
“难不成是一看送上门的祭品这么多,喜极而泣了?”
姜聿一时口不择言,叭叭叭了好多条。
只见掩面佛掉完两颗金豆子,可能是害臊了,闭上眼,又慢慢把张开的五指合拢了。
而后他端坐的莲花座竟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开始转动。
掩面佛逐渐往后转去。
“别介啊,要是误会你了我跟你说句对不起行不行,犯不着躲啊。”姜聿狂挠脑袋。
“你就闭嘴吧!”任思缈抡起巴掌抽了他后背一记,“我看你就是皮痒!”
这回姜聿挨了打也没呛声,适时缝上了嘴巴。
因为他又重新怕起来了。
掩面佛转过去后,转过来的是那个什么双生子狗头婴神。
他的形象比之抽象佛牌上所刻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甫一露面,惹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