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任思缈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周岐:“是个鬼,明明都一样。”
徐迟简明扼要地解释,“由于大脑内高度发达的梭状回,她认人很厉害。”
周岐头顶的文盲称号名不虚传:“梭什么回?”
“梭状回,位于大脑颞下沟和侧副裂之间,视觉联合皮层中底面。医学上通常认为,它负责人的面部识别功能。”任思缈到底是个医生,或许还是个很厉害的医生,她托着下巴沉吟一声,“唔,罕见的病症。”
遇到能背书的学霸,周岐只想躺平,他用自己的方式暴力总结:“得,说得花里胡哨的,反正就是一很好用的特长呗。”
冷湫闻言,咻地转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周岐不要脸地挑眉:“干嘛这么看我?岐哥很帅是不是?”
冷湫哼一声,又转回头。
徐迟失笑,拍拍她的脑袋,他知道冷湫在想什么:像周岐这种时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人,知道她怪异的病症不仅没趁机嘲讽,还宽慰她说这是特长,一个很好用的特长,这点别致的温柔不免有点颠覆旧有观念。
其实,不久之后,她还会发现,周岐总能在不经意的时候刷新你对他的认知。
徐迟对这点颇有信心。
“十个人啊。”周岐掰着手指,忽然想到什么,“等等,昨天那场混战中,阵亡的土著人有多少?”
“不多不少。”徐迟回答,“刚好十个。”
“也就是说。”周岐脑中浮现糟糕的推测,“死多少土著人,我们这边就将转化多少人去填补空缺?这样一来,自始至终,从我们来到这个村子,到我们离开,土著人的数量在某种意义上都将维持不变?”
徐迟颔首:“恐怕是。”
“那那些转化成土著的人呢?他们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活着?还是死了?”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活着。”徐迟看向那些目光空洞迷茫如行尸走肉的转化人,“有的学者认为,当你丧失所有记忆乃至全部人格,那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