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深处人声骚动,惊叫声此起彼伏,想必是别的石屋内也不约而同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与王前进一样,几乎所有幸存者在惊慌之余,第一反应就是跑到老休斯家寻找周岐。
周岐纳闷儿,怎么遇到事儿全来找他呢?
任思缈对此进行了深刻的剖析,转折点无非是他和徐迟救下了那个孩子。在眼前群龙无首的绝望境遇下,此举无形中确定了他俩在群体中的领袖地位,还是难能可贵的精神层面上的。而在物理层面上,光靠武力值,周岐作为干架的一把好手,也逃不脱被赶鸭子上架的命运。
周岐刮鼻子苦笑,说救孩子的是徐迟,可不是他。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石屋倒塌的刹那间,他眼里装着的是襁褓里无助羸弱的婴儿,还是什么别的人,还是两者都有。
天亮之后,徐迟让王前进与老休斯把通关者与全村的土著全都聚集到祭祀高台前的空地上,清点人数。
他调遣人员的时候从容不迫,利落娴熟,仿佛得心应手,仿佛一直以来,他就习惯于处在一个发号施令的位置。
在这过程中,周岐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并发觉这两天自己似乎总在有意无意偷偷观察徐娇娇,且越观察,越欣赏。
空地上站了两排人,通关者一排,土著民一排,泾渭分明。
徐迟朝冷湫点了点头,冷湫得了鸡毛当令箭,昂首挺胸地从两排人之间走过,一一看过去,并把一个又一个长相都差不多的土著民挑出来。
等挑到第十个,她转还回来,双手叉腰得得意洋洋:“没了,就这些。”
周岐没看懂这波操作。
拄着拐只用一条腿站着的任思缈也一脸茫然:“什么没了?”
“没别的了,转化成土著的人总共就这些。”冷湫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任思缈奇怪了,“在我眼里,他们一个个都很孪生兄弟一样。”
冷湫俏皮地眨眼:“在我眼里,他们都很有各自的特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