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其实只是蠢,心地不算太坏,她居然还一直为那次失手没能救下文誉而耿耿于怀,自责懊悔,就将长命锁日夜佩戴在身上。不巧,这个长命锁某日被娘亲撞见……”
“闵氏误以为她的孩子是被苏氏谋杀,而你明明知道真相,却任由她将误会当真,酿成大错?”
“真相?什么是真相?”朱文芸掩嘴笑,明明只有十三岁,一颦一笑却足够令人胆寒,“小孩子惯会信口开河,谁会在意我说的话?他们这些大人呐,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一旦认定了哪容他人置喙。况且,你以为百般苦果皆由我吗?”
徐迟闭上眼睛,懒得再多费口舌。
“你以为朱文誉不死,结局就会皆大欢喜吗?”话匣子打开便收不住,朱文芸露出愤恨与讥讽交错的复杂神色,“娘亲杀苏氏,是为情仇。朱逍杀朱遥,是为嫉妒,气死祖母,是为夺权。我杀朱逍,是想彻底了结从里到外早就烂透了的朱家。这些杀孽早就祸根深埋,无论如何都会发生,迟早的事,区区一个朱文誉,不过是最不值一提的导火索罢了。”
“冠冕堂皇的宿命论。”一直沉默着的周岐终于憋不住了,“你这么说,还不如把一切都推给槐树精。照你的思维模式,普天之下,只有杀人才能解决问题?谁家都有几本烂账翻,但把家庭矛盾上升到刑事案件的还是极少数,你反思反思,不对,你们一家都反思反思,做鬼是不是太偏激?”
刚还被槐树香气所蛊惑导致神经失常想弄死人的周岐说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徐迟都替他脸疼。
质问之下,朱文芸卡了壳。
看来这个npc的偏执人设是一早设定好的,解决家庭矛盾的方式?别问,问了都是杀光。
“行了,你也别站那么远说话了,费劲。”周岐可能也自感过于不要脸了,停止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教行为,朝她招手,“来,走近点说话。”
朱文芸不动。
“怎么?你不能靠近这里啊?”周岐面露狐疑,摸起下巴,“嘶……难不成这里是什么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