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活下去相比,伦理算什么?”
姜聿明白了:“非也,易子而食者有之,饿死不受嗟来之食者亦有之,怎可以偏概全?”
“现实面前,你还在这空谈理想主义,简直害人不利己!”
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颇有不争出个上下不罢休的气势。
刚开始,公爵还抱着瞧新鲜的心情看好戏,渐渐的,他觉出不对味来,霍然起身:“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拖延时间吗?”
争辩戛然而止,任姜两人又互相狂甩起眼神。
公爵眯起本就细窄的眼睛,粗轧的嗓音透出危险:“你们在等谁?”
姜聿怂兮兮地缩起肩膀,踮着脚尖往任思缈身后躲,任思缈则强撑着煞白的小脸挺了挺傲人双峰:“等你祖宗!”
“啊!”
“任姐!”
电光火石之间,任思缈突然抓住餐刀,魔怔般朝自己的脖子捅去。
姜聿这辈子反应没这么快过,攥住她的手腕强行制止。
两人拉锯。
“你疯了吗……靠,放手啊,你吃菠菜长大的吗这么大力气?”姜聿双手齐上,整个人抱住任思缈的手臂往外扯,“到底是怎么了……”
任思缈的表情狰狞且惶恐:“不是我,我没法控制自己。小乞丐你再使点儿劲,我感觉刀口划破皮肤了,再深一点我就死了!”
公爵咯咯咯阴险地笑起来,锯齿上下抖动。
两人在祭台上僵持不下,其他人不明就里,怎么吵着吵着,大姑娘就要拿刀抹脖子,小伙子还死拦着不让?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情仇?
就在大家伙儿犹豫着要不要出手调解纷争的间隙,紧闭的教堂大门被砰地一脚踹开,朦胧的迷雾裹挟着肃杀之气争先恐后地涌进来。迷雾散去,视野里现出两道长长的人影,并肩而立。
姜聿双手双脚缠住任思缈,两人滚作一团,姜聿正玩儿命夺刀,看到来人立马嗷一嗓子咆哮道:“两位哥,你们可算来了!快,我顶不住了!这女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