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梦为马,越骑越傻;诗和远方,越远越脏;没有梦想,过得特爽;天圆地方,没钱不慌……”
姜聿信口胡叻了近半个小时,倒空肚内为数不多的墨水,绞尽脑汁耗干口水,成功将身边的神父忽悠得五迷三道,祭台下某些不着调的女士譬如任大医生,竟晕晕乎乎地打起了瞌睡。
公爵的耐性呈指数下跌,终于忍无可忍,他微抬手指,朝神父遥遥示意。
神父肥硕的身躯猛然一颤,大梦初醒,直接从大妈手里粗鲁地抢过刀叉,强硬地塞给姜聿,堵住他的嘴:“诗很美,请这位才华横溢的信徒抓紧时间食圣体,饮圣血。”
炮火一下子转移,大妈投来感激的眼神。
从小到大没充过英雄的姜聿:“……”
周兄你为何来得这样迟?难道跟徐迟一起行动就注定要迟到吗?姜聿在内心无声哭嚎,我才20岁,我还有大好年华!我韬光养晦不能直接晦死啊!
这时,四下里响起一道清脆洪亮的声音。
“小乞丐别怕,姐姐来!”
说话的是从瞌睡中惊醒的任思缈,她边揉着酸疼的脖颈,边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刮到跟前。
“任姐……”小姜同志感动的一批。
明艳动人的任思缈朝姜聿抛了个媚眼,随后举起那杯暗红色液体,毫无心理障碍地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姜聿不太能接受,捏着鼻子后退,“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你就喝?”
“无妨。”任思缈蹙起秀眉,口腔内的血腥气直冲天灵盖,她摆摆手,“就当注射用输血袋不小心口服了呗。”
学医的女人真可怕啊……
姜聿捧住自个儿那抖个不停的小心脏,露出钦佩的小表情。
“至于这堆肉,碳基化合物罢了,跟猪牛羊又有什么区别?”冷艳女医生嗤之以鼻。
姜聿试探:“同类相食,你不觉得有违伦理?”
任思缈回以肯定的眼神,清清嗓子:“远古时候闹饥荒,人人易子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