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迟不置可否,他扶住油画的画框,抬腿,对准中心一脚踹过去。
噗擦,公爵的脸裂开一个大洞。
“哎操!”周岐被这波操作惊到,往后跳了一步,“你干什么?”
只见徐迟弯腰,自裂口撕开防水涂层,找到相框里暗藏的夹层,左拨右拽,拉出一卷羊皮小册子。
周岐:“……”
“你怎么知道里面藏着东西?”周岐有点服气,他拎起面目全非的油画颠来倒去地看,没发现任何可供参考的蛛丝马迹。
“不知道。”徐迟翻阅起手册,“只是试试。”
“试试?”周岐头皮发麻,“你这叫毁坏他人私有财产。”
徐迟弯了弯唇角。
笑意转瞬即逝,却被周岐捕捉到。
周岐:“你笑什么?”
“我笑久病成良医。”徐迟耸肩,“这句话看来有点道理。”
周岐脑袋灵光,立马反应过来:“怎么着,是不是觉得蹲监狱的懂点法律知识挺违和的?唉,跟你这么说吧,世上最了解刑法的人,一个是警察,另一个就是罪犯。少瞧不起人了,你这就是歧视……”
“这是一本日记。”徐迟不想打口水仗,适时打断。
“你转移话题的技术太差劲……”周岐也相当收放自如,“哦,是吗,谁的?”
“埃米洛德。”
“上面写了些什么?”
“你自己不会看?”
“这他妈都是英文!我要是看得懂我还问你?”
徐迟狐疑地觑他,似笑非笑:你连希腊语都懂一点,会不懂英文?
周岐无视他质询的目光,继续装傻充愣:“而且这字迹都是连笔,一长串字母连个标点也没有,看得我头晕,学霸,给翻译翻译。”
他演得这么费劲,徐迟也无意拆穿:“听好了,我只大概说一下。”
周岐嗯哼一声,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徐迟的嗓音无波无澜,如外交部官方发言人。尽管他念出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