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一开口,满桌客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低沉的音色,这沙哑的质感,妥妥儿的优质男低音啊!
也就是这时候,人们才注意到公爵夫人脖子上小巧的喉结,说话时那典型的男性象征宛如小异形般在皮肤底下爬上爬下,像是想破茧而出。
妈的,还是个女装大佬。
徐迟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十指交握,捻了捻,他听到周岐疑惑的嗓音传来:“所以他的胸纯粹是暴力挤出来的?”
公爵夫人死气沉沉的眼瞳不悦地转向这边。
姜聿:你可少说点吧牢头。
晚宴在静默中展开,尽管饿坏了,但在这种环境下,穿着湿透的衣服,还能放开手脚大吃大喝的几乎没有,多数人就只随便塞点食物果腹。当然,其中还有另一层顾虑,怕被这诡异的主仆俩毒死。
徐迟倒是没什么影响,还按正常饭量吃,但他的胃经过长时间的断食早就萎缩变小,尽全力吃也只能撑到前菜结束。
到后来,整桌就只剩下周岐一个还活跃在前线。
徐迟吃完,单手抵着下巴,欣赏起此人的吃相,觉得有点意思。
怎么说呢,这人要真是罪犯,那也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罪犯——从他使用刀叉的娴熟程度,用餐时不自觉挺直的腰背,包括餐巾在腿上的折叠方式等一系列细枝末节上可见,他并非山野莽夫。恰恰相反,他的一举一动,皆如教科书般标准,那种深入骨髓的优雅,非长年浸淫无法得出。
很难想象,如此教养的男人,到底会因为犯了什么事儿而被送进监狱。
最后一道甜点上完,管家拿汤匙敲了敲手边的银器。
“不知晚餐是否合口味,各位要是有什么意见尽管提,阿诺尔尽力改正。现在,到了欣赏夫人新作的时间,请贵宾们拭目以待。”
真正的主菜来了。
徐迟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颈子里的黑色绳结。
对面再次射来探究的视线,徐迟绷直嘴角:他总觉得这个姓周的,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