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恶人当都已经当了,此时自己又在矫情个什么劲呢?
“主公。”
鲜于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并递上一张干净的帕子。
“多谢叔父。”
“我知道主公心里不好受,然而正所谓慈不掌兵,老主公仁德了一辈子当为天下表率楷模,却终究落得个受辱而死的下场,主公若是有意匡扶汉室,扫荡河山,还请万万引以为戒,为你自己,也为我们这些追随之人,该仁的时候仁,该狠的时候还是要狠啊。”
“我知道,这些道理我都知道,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与袁绍翻脸,这些人早晚都是我的敌人,我也知道,天下人,甚至包括你们,嘴上说我父亲是仁义无双,心底里或许却在骂他是蠢猪一条,虽说是子不言父之过,但他十万兵马却被公孙狗贼以区区数百骑兵反杀,我有时候都觉得他蠢,你放心,父亲犯过的错我不会再犯了。”
鲜于辅闻言,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要知道东汉年间,说到底绝大多数的军队都不是职业士兵,前一天拿着锄头是民,后一天放下锄头拿起武器来拿就是兵,尤其是幽州冀州这种地方,兵与民又哪里分得清楚呢?
坚持所谓仁德,刘虞就是下场!
刘虞就是因为太爱惜百姓,所以才下达了“只罪公孙余者不问”这种,真的是除了蠢字找不到其他形容词的命令,致使明明稳赢的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又如何会真的就没有一点怨气呢?
“然而叔父,正所谓知易行难,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却是另外一回事,此事本就是由我一手策划,我自然知道将他们杀光才是对的,但我也是第一次,也许以后我也能像麴义袁绍公孙瓒一样眼都不眨的挥手间杀敌盈野,但此时此刻,却还不许我难受一番么?”
说完挺直了身子道:“我现在这幅样子,却是不便于再去见成廉了,你替我去告诉他,我至多给他四天时间去抢钱,但是除了无极县之外其他地方不要抢,除了甄家其他人也不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