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一个外来客,即使心中再不喜也不得不重重依靠这些地头蛇的,而荀谌许攸淳于琼这些随他远道而来的颍川、南阳两地士族,却是他的根基之所在,也必然是要高位相待的,那淳于琼早在灵帝时就与他同在西园八校尉中任职,亦是他最信任的人,更是一定要委以重任的,而你,这么大的功劳,不挡路么?不除掉你,他又如何能够肆意安置党羽,那淳于琼又如何做他的统兵大将呢?”
见麴义神色慌张,眼神迷离,刘和却是趁热打铁又向前了一步,干脆鼻尖都快与麴义贴上了,轻声道:
“何况袁绍此人,爱惜名声甚于生命,他的沽名钓誉之举自不必我来说,当年下冀州时,你本是韩馥部将,是你率兵马反叛韩馥,击败韩馥主力,袁绍这才以说客劝说了那韩馥让冀州。”
“然而韩馥作为他们袁家的门生故吏,对他袁绍同样有接纳包容收留之恩,袁绍此举再怎么掩饰,也是忘恩负义,只有你死了,他才能将这一切功绩都推在说客荀谌的身上,对外宣称是韩馥深明大义,主动退位让贤,成就他四海归心的形象,名声,你说,你一来在朝中没有知己好友,甚至被人所排挤,二来挡住了他安插亲信的路,三来阻碍了他的大好名声,四来功高震主赏无可赏封无可封,你说,你怎么能不死啊!”
当啷一声,麴义的刀子居然在心神剧震之下又一次的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