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主之人,我亦说不得还能与他们争上一争,而若是真的争得到,我阎柔却是连这天下也未必不能争上一争了。”
众人恍然大悟,又问道:“那若是主公没死呢?”
“他若是这都不死,那便是天命所归,乱世枭雄,犹如汉光武一般的人物了,咱们本就与他不熟,相比于鲜于辅他们那些真正的皇叔旧部比他远隔着一层,此时不急切一点表我一片赤胆忠心,更待何时?”
众亲卫这才恍然大悟,同时也愈发感慨自家首领急切之间思虑周全,不愧是能从一介汉人奴隶的身份短短十数年就爬到杂胡共主地位的人物,于是纷纷卖力厮杀起来,口中高呼救驾不止。
这么大的动静,麴义等人自然也不会不被惊动,待麴义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阎柔乃至于鲜于辅都已经在峭王的大营之中大杀特杀了。
而别的不说,对于刘和的这一份果敢悍勇,却也是纷纷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别部校尉张郃忍不住感慨:“不想,这位刘公子居然重视自己的名望到了这般地步,野心胆魄俱是不小,却是既有皇叔之仁,亦有那公孙狗贼之勇了。”
麴义微微皱起眉头显得有些不快,却是也不得不打心眼里承认这张郃说的确实是有着几分道理,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都小觑了这位皇叔之子,幽州共主了。
“爱惜名声至此,必有吞吐天下之志,今夜之后若是此人还能活着,这北地固然是要多出来一位搅动风云的英豪了,然而若是活不下来,却也不过是一勇莽夫罢了。”
张郃笑着道:“鲜于辅和阎柔都已经杀入敌营了,咱们要插一手么?”
“没那个必要了,乌恒之事本就敏感,让他们幽州人自己解决便是。”
“那,将军以为这位刘公子今夜可活得下来么?要不咱们打个赌?”
“无聊。”
说罢,麴义干脆扭头睡觉去了。
却是张郃似笑非笑地望着麴义回营的背影,好一会儿,在嘴里嘟囔了一句:凉州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