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庾氏。
在晋之前名位不显,“难入高门之列”。后通过庾氏族人在文学上的造诣和皇室联姻,地位得以擢升。
这个世家和王、谢不同,它们的根基相当浅薄,能与“王”、“谢”、“桓”三族并立为“东晋四大世家”,皆因是抓住了衣冠南渡的机遇,又善于在各方势力中长袖善舞, 成为世家豪门中的新贵。
只是他们在后来并没有一个能撑得起门面的人物,又几次站错队伍,现在早已不能和鼎盛时期相提并论。
不过饿死的骆驼比马大。
庾氏混的再不行,在南朝门阀政治的土壤中,也不会被饿死。
乌衣巷旁,秦淮河岸。
一条画舫中莺莺燕燕, 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里面的装饰更是奢华,骆驼灯、青狮盏驮无价之奇珍;猿猴座、白象台进连城之秘宝。七手八脚螃蟹灯倒戏清波, 巨大口髯鲇鱼灯平吞绿藻, 银蛾斗彩,雪柳争辉。
其中主人是一个皮相颇俊的中年人,此时正依偎在两个衣衫半解的女子怀中,满泛金杯,双垂红袖,肴烹异品,果献时新,倚翠偎红,花浓酒艳,好不热闹。
只是这场面再阔气奢靡,也遮掩不住场中的粪土之词。
“待得齐平青云日,必使乾坤换个天!”
中年人名曰庾登之,官居尚书左丞,同时也是颍川庾氏这一代的嫡系话事人。
“那小皇帝, 真是欺人太甚!”
庾登之不光是因为家族之事和刘裕有仇,就连他自己都和刘裕有恩怨。
早些年刘裕北伐时要带庾登之一起出征。谁知庾登之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根本没想着去建功立业,振兴庾氏。反而是出使奔走,打点到刘穆之那,希望能外派去做个太守。
消息被刘裕知道后,刘裕自然是怒气冲天,直接除去他的官名。
这点至今还被周边人耻笑,庾登之也因此一直抬不起头来,对刘裕那更是新仇旧怨加到一块去了。
自那以后,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