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阳平整个人蜷曲在软梯上,双臂死死缠住链条,这种状态持续了大约十分钟才慢慢缓解下来,他连喘了不下二十口粗气,忽然把手伸进一侧有飞镖的衣兜,一用力,脸上立即露出痛苦,手抽出来的时候,掌心里明显有血。
然后刚放进另一边口袋的手机又被拿出摁亮,他先看了看时间,再照手心,没有错,血是绿色的!
骆阳平尽量不让自己崩脱,但大脑还是不受控制的空白了许久,他当然明白,自己的期限快到了,试验的终级副作用已经开始。
只是这种绿血似乎挥发得极快,他恢复过来时,那些血迹都已无影无踪。
骆阳平苦笑着,一边往脚下瞧了瞧,依然见不到底,他竖耳倾听,除了深渊里吹上来的风以及铁链环因为摇晃摩擦发出的“叮铃”声,什么都没有。
可既然有风,至少证明一切都是相通的。
他感觉现在离地面应该不下一公里了,空气中氧含量下降了一半以上,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那些让人汗毛竖起的鬼魅声再也没出现过。
“这地方连鬼都不敢来吧”骆阳平心里想着,一边继续下走。
又降了大概一百米,下边忽然出现了长条形的东西。
骆阳平的两眼早已适应了黑暗,那当然不是谷底,而是软梯在下方十来米处九十度拐弯,被看不见的对岸拉直成了一条横梯。
他拿出手机按亮扫了一下,铁链条的微弱反光证明自己没看错。
“日本的泸定桥么…”骆阳平嘀咕了一下,同时心里更加恐惧。
竖直的软梯只要他两手配合牢牢抓住就不会有事,但一旦变得横过来,那可就是直接面对身下的深渊!
不管当初的建造者是谁,骆阳平不明白为什么不在上面的石板路尽头就拉直铁链,一定要到几百米下才做。
那个可恨的技术课长松本健一郎,之前真的也经过这里吗,会不会早就悄无声息通过那条岔路石阶溜回地面?
可是现在骆阳平已经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