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闭着眼睛可始终没睡着,时不时的开条缝瞄瞄岳婷伶,她脸上的红润正一点点增加,虽然离正常还很远,但至少不再是急救前的苍白一片。
窗外终于透进第一丝曙光,这一夜总算要过去了,岳婷伶终于又缓缓睁开眼,看着我道:“能让我喝点水吗?”
我立刻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热水壶去龙头灌满,然后插上电,心里觉得很舒服。
换作以前,确切说就是几天前,她一定会用命令的方式道:“我要喝水,去烧!”
我对着墙笑了笑,人终归还是可以改变的,然后转回身走到床前,道:“好些了么?”
岳婷伶“嗯”了一声:“还是很疼,但感觉活过来了。”
我在床沿坐下,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对于你们来说。”
“你呢,你不想活了?”她故意露出一丝俏皮。
再一次,我在她脸上看到了岳晓含的影子,而且这次不是装的,“如果一个人活了一千多年,那么他最大的愿望无非是快点死去。”我说,“哪怕重新投胎从零开始活也好”。
岳婷伶沉默了几秒,似乎在体会这话,然后看着穿着单薄的我道:“你冷不冷?”
“冷什么,零下一百度也冻不死我。”我这样说道,其实清晨很冷,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发抖。
那边水已经烧开,我起身过去拿了个杯子,把壶里的水倒进去,然后拿到桌上放好,“稍微等几分钟,一会儿就好了。”
“给我对点冷水吧”她说。
我摇了摇头:“你这样不能喝生水,你自己清楚的吧?听话。”
放在以前她一定眼珠子一瞪“你管得着吗”,现在却只“哦”了一声,道:“知道么,A从来没失手过两次,你干得不坏。”
既然她提起了,我索性问道:“昨晚我中枪晕厥后,你还有没有知觉?”
岳婷伶看了我一眼,道:“你是想问我有没有看到A怎么样了对吧?”
我老实地点点头,确实很想知道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