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自己永远贴着墙边的暗处走,飞檐走壁跟踪是不可能的,所谓身轻如燕踏雪无痕轻功绝世都是胡扯的东西,那么重一个大活人踩在瓦片上快速移动却不弄出一点声响,要么是鬼变的。
不出我所料,他的目的地果然就是刘宗周的家,显然和我一样,他也是不愿被人察觉,所以才选择在夜间走小巷的。
我瞅着那个管家提着昏暗的灯笼开门让他进去,突然觉得有点滑稽,我到底跟到这里来做什么,杨新左去找刘宗周关我什么事?
只不过他那样一个中下级军官,居然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去找一个三品大臣,着实不可思议!他这是个人行为,还是代表神机营来的?如果是后者,那么神机营和工部究竟搭在一起搞什么,想对谁不利?
这当然是锦衣卫当久了养成的思考习惯,我忽然摇摇头觉得自己很可笑,虽然按理这种事足以达到让锦衣卫和东厂调查的标准了,并且顺藤摸瓜下去铁定能查出原委,但我干嘛要助纣为虐?不管他们在里面干些什么,当不知道就好了,于是我调转身子,朝原路走了回去。
结果走了没多远,迎面又过来一个人,而且又是一个熟人。
这人鹰钩鼻尖下颚,一脸阴险相,竟然是个跟我一样的锦衣卫,连级别都一样,佥事李铜风!
他同样穿着便服,不像杨新左,他见到我一点也不慌张,我俩几乎同时向对方抱拳行礼,“李佥事,不曾想在此处相见。”我说。
“原来是肖佥事,不知这么晚了你从何处来?”
“从工部侍郎刘大人处来”我不能隐瞒,因为瞒不过,“无事小聚而已,不知李佥事深夜又去往何处?”我马上反问。
“李某也正去刘府,有点小事。”他显然也知道瞒不了我。
我没问他去干什么,虽然共事多年,但我一直跟此人保持距离,原因很简单,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人就是条十足的鹰犬,当然我也是,但自认不像他那样狡诈狠毒。
我们明显不想彼此多纠缠,就这样象征性寒暄了几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