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讽刺,不久之前我还尽量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现在却想留他们都留不住了。我心里有点后悔,也许之前该给自己多留几万的。
而我毕竟不是杀人狂,如果真有他们撒手不管的那一刻—很可能就在两三天后,我总不能往K头上随便放一枪然后埋到院后高明泽的身边去。
至于把他交给警察,显然也不是一个选项。
我心里叹息着,直到沙国辉把K的墨镜蒙个结实,才走出去。
许子闻远远地看着我,仿佛从我表情上读到了一切,等我把手机扔回给他,道:“跟你说问不出什么的。”
我还没说话,兜里的诺基亚响了一下,邱圆圆的回信来了:不好意思刚才在开早会,岳腾隆的其它信息很少,只知道他最近才当上那个仓库的经理,过去的经历不清楚,照片在奥弗兰公司的官网上可以找到。
我一拍脑门子,怪不得觉得岳腾隆有点脸熟,原来那天在看奥弗兰官网时就扫到过。
不过看起来邱圆圆对这个人的了解可能还没我多,说实话我真想直接拨通过去,也许只为了听听她的声音,但念头一上来就被自己掐灭,知道这样不好。
其实从古至今和任何一个女人认真交往我都很慌,我不想在一个地方对人说这是我老婆,然后过了一些年到另一个地方对人说这是我娘,那真的很让人崩溃。
我只好叹了口气,又发信过去:公司的早会吗,那边情况怎么样?
早会应该散了,半分钟后她就回过来:不用慌没事的,有人会来接管事务。
我知道那人多半是池田慧子,也知道她此刻一定也认为我对高明泽下了毒手,但现在不可能去当面跟她说明。
“你一直用那破机子发短信,不会都是跟岳晓含吧?”许子闻显然已经开始怀疑,“那张照片谁给的?”
我当然不想回答他的话,收起诺基亚,转移话题道:“记得那次我来找你,你说过以前有不少人反抗那个组织,除了杨平你还知道谁?”
许子闻瞅了我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