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很久,一道闪电划过,我突然看见一个人影站在破窗外。
“谁!”我身子一下窜起,窗外风声阵阵,人影却不见了。
我下意识地拉了一下灯线头,不亮,许子闻离开那么久,什么费用也不交,当然不可能有电。
“操”,我骂了一声,本想跳出去追,又怕被伏击,忽然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我本来就没穿鞋,感觉踩在了一张纸上。
我不抽烟不用打火机,也没有手机,“怎么不带个手电筒呢?”我责备自己道。
于是我只好捡起纸在窗边等,等下一道闪电出现的瞬间,看到纸上有三个字:录音机。
我脑子一震,马上摸到五斗橱上的录音机,弄得一手灰,一揿按钮盒带门打开,我一摸,里面果然有一盘磁带。
可我知道听不了,把磁带拿出来放进床头的包里,奇怪,磁带摸上去一点灰都没有,就好像刚被人放进去的一样。
我已经很疲倦,不愿再去多想,右手紧紧按着包入睡,只要有人敢碰,我就把他脖子捏断。
雨大概在半夜就停了,我早上醒过来时,屋檐已经不怎么滴答。
我重新打开早已揉成一团的那张纸,字是打印的,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到底是谁,难道是许子闻?
我神经质地检查包,确保那盘录音带还在。穿戴完毕后我背包出门,走到门口,干脆又回到内屋,用嘴吹了又吹用手抹了又抹,然后抽出件T恤裹住,把那个破录音机整个塞进包里。
拍拍手又抖抖头发,我把门掩好,特地绕到屋后,果然不出所料,雨水已把脚印冲得干干净净。
我心里多少有些不甘,踩着泥泞的小路走到老头家的院子前,他不在那里,院门紧闭还上了锁,我侧着头往门缝里瞧,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你瞅什么呐!”
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一转头,对面的屋檐下,站着一个嗑瓜子的中年女人,一个典型的村姑。
“我找…”突然发现我连老头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只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