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坐在家门口的石沿上抽着旱烟,一边抽一边叹气。
我走过去,“老爷子”我心里感觉怪怪的,“我向您打听个人行不?”
他抬起头,目光明显有些呆滞:“啥人?”
“你们村有个叫许子闻的不?”
老头怔了怔:“你打听他干啥?”
我心中一喜,那代表没找错地方,“他住哪里?我找他有点儿事。”
“他都几年没回来了,你找个啥嘛!”
我脑子“嗡”的一声,好像在岸上走着却一下掉进水里,“那他住哪间屋,能给我指一下不?”
老头看着我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指了指前方:“一直走,到头儿右拐有间破屋就是。”
我道了声谢,一直走到小路的尽头转右,里面很短,就只有一间破屋子,破得一看就知道空很久了。
我拿出那张被剪过的车票,买票的人就让我来看这个?
既然来了,总不能白来,我一看四周无人,索性走上前推了推门,居然没上锁一下就开了,一股难闻的霉味迎面而来。我捂了捂鼻子,这屋子里的摆设比我的出租屋还简单,简直是简陋。
对墙的窗户玻璃已碎了一半,半拉的窗帘上全是灰尘。光线照进来倒使屋里不至于太暗,我环顾四周,只有一些破旧的木制家具,没有电视,没有洗衣机,没有冰箱,当然也不可能有空调。这房屋就好像和时代脱节,完全从古时候搬过来的一样。
我又去内屋看了看,只有一个破衣柜,一张床和床边的五斗橱,橱上有架老式收录两用机,电源插头早已拔掉,灰尘厚得几乎已看不出那两个插销。
衣柜里和床底下都是空的,我实在找不出有任何值得看第二眼的地方,难道许子闻早已放弃了这里,根本就没打算过回来?
那我来这里干什么?
走出门外,我慢慢向进来时的小路走去,这里应该就是村子的尽头,村后是茫茫远山,我刚才显然没有经过村中心,直接从旁边这条小径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