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不管郑统话里颠倒的意思,自己该垫的话已经垫过了,只道:“前些日子,城里面有桩凶案,你郑家深陷其中, 想必也是焦头烂额吧?”
郑统有一说一:“这件事, 老弟知其一不知其二,是愚兄家里下人事情办的不妥当,我郑家也认下了,人也交了,只等府衙给个说法。”
“恐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是郑老爷你吧。”孙老爷笑了一声,便又指了指吕公子,“这一位是我最近新得的才俊。”
郑统听他东一句西一句,只觉得很是不知所谓,但也只好勉强夸赞一声“确实出众”,而这一句刚出口,却听孙老爷补充道:“也是那桩凶案发生之时,唯一看见了过程之人。”
郑统闻言这才知晓孙老爷的目的,倒吸一口气,肃然道:“其中可是有些隐情?”
孙老爷便与吕公子吩咐一句:“你来与郑老爷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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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公子应声行过一礼,便将当日情形一一说给郑统来听,关键就在于那些行凶者之人全是太守姑母不失居里面的门客。
“可有什么凭证?”郑统问了这句,语气听上去将信将疑,可实际上他心中早已明了,孙老爷不会无故来说这些,既说了,定是准备好了什么铁证。
却听孙老爷说道:“哪还要什么凭证,我们方才从不失居里出来,这是那小娘子当面承认了的!”
郑统一听更觉好奇,孙老爷便亲自来说,把他的人如何在城外被山匪绑了去,又是如何尽数被杀,他今日如何去讨个说法,吕公子又是如何在不失居里认出行凶之人的,一一道来。
郑统听下来明摆着知道孙老爷隐瞒了一些事情,但却也对他近日的所为,和太守姑母对他态度上的变化了然了一些。
于是也就放过了去问他们“是如何要刘娘子当面承认的”之类的话,只以退为进,试探一句最切实的:“我明白了老弟的好意,就算她算计了我这一遭,我也已经认下了。人再审,事情也就是这么个事情。我退一步,求个全,也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