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亦是六部之首;因此在场十位官员,无论怎么算都是以他为尊;所以他落定之后,率先发言请示。
小皇帝并没有接过这茬话,而是眼神渐飘渐远,最后落在了居于最末的兵部右侍郎身上;那胡新建被这一看,当即明白了,皇帝要他来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纵使心中有千般的不愿,这个兵部右侍郎也不敢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先前我与钱尚书及孙侍郎诣阙,将授真定侯国公之爵一事呈请陛下......”
小皇帝都饮下一杯茶水了,却还没听得胡新建讲到关键之处,心中生出不快、出声催促了一句:
“挑重点讲!”
虽然仅仅说了四个字,且她说话之时,连头也未抬,但还是将胡新建震地一颤,后者赶忙改口:
“我等一禀明进爵之事,陛下便提及重新给大行皇帝拟定谥号。”
这胡新建耍了个心眼,只说了皇帝要求更谥,却绝口不提天子有意让出兵权,像是生怕跟这件事情沾染上一点联系。
谥号?
一听皇帝是这个意思,底下瞬间响起阵阵私语,在小皇帝的冷视下,他们私下的交流才渐渐平息。
待到阁内恢复肃静,礼部尚书张明彻又是率先出声:
“陛下在朝会之上,说是将定谥之事先行搁置,以后再做商议;这怎么才过了几个时辰,便改变了心意?”
眼见胡新建语焉不实,其他阁臣也是一触即这个话题,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愿;小皇帝连解释的心思都没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觉得此事不宜现在商议的,大可自行离去,朕不做任何阻拦。”
反正只消一句话,便能让他们乖乖止步。
倒是上官蒙看见兵部三人神色有异,瞧出了些端倪,寻思再做些停留,便没有动身。
已经起身的四部尚书等人,见内阁首辅按兵不动,心中也生出了疑虑。
礼部的左侍郎周道崇忍不住出声:“兵部的三位,今日要值夜才留在阁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