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天子对我等起了疏远、防备之心。
这也正是我想要说的天子的第三点异常之处。
过去天子也不是没有责罚我等的时候,可那时天子是如何做的?
他不论责罚我们中的任何人,要么在事前有所提点,要么会事后进行安抚。
而这一次呢?天子什么都没有做。
相反,他先惩罚了投靠我们的段颎,后又找他密谈,这又打又拉的意图,除了离间段颎与我们之间的关系之外,我想不到其他。
我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天子与段颎谈到何种程度,我们都已经不能再信任这个人了,段颎以后只能是天子的人。”
“是啊,王公所说非常有道理。”
其余宦官都接连点头,赞同王甫的看法。
“这个小皇帝的帝王心术越来越厉害了。”
“今天小皇帝对赵公所说的话,我觉得应该不是无心之言,而是刻意为之,是他离间分化我们的手段,我们一定要有所警惕。”
“这几日,天子收了剑客王越为贴身侍卫,走到哪带到哪,好似宫中有多危险似的,而且时常将我等屏退,这分明是不信任我等内侍。”
“是啊,不论怎么样,我们始终是一体的。我们能有今天,与其说是依靠天子,不如说是依靠天子手中的皇权。只有天子始终掌握在我们手中,才能保障我等的利益。”
“不错,对我们来说,实实在在的权力才是最紧要的,没了权势,我们都只是一个个朝不保夕的奴婢,随便一个朝臣都能一言而决我等生死,想想就难以忍受。”
“正是如此,既然小皇帝有摆脱我们的苗头,我们就必须做点事,打消他的这种想法。得让小皇帝再次意识到,我们需要他,但他更需要我们,只有我等才是他唯一的依靠。”
……
“王公,你以为我们如今该如何应对?”
王甫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张让:“最近何贵人那边如何?”
何贵人指的是当今唯一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