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夏下完最后一针,深吸了一口气,屈指弹向银针。
嗡的一声轻鸣在安静屋子里格外的清晰,管事和另一名大夫都凑过头去看,转眼都露出了喜色。
“神技啊!怕是真的有救了!”管事激动的说,他差点以为今天之后他的职位就不保了,甚至要被罚出医盟了。
老大夫一把抓住白半夏的胳膊:“你、你师父是谁?肯定不是许守平吧?”
“我师父是名女子,她只告诉我她是隐世医门的人,却不肯告知姓名。如今师父早已离去,只嘱咐我治病救人,切莫辜负了她的期望。”白半夏说道。
“见不到人了?”老大夫拉着白半夏不松手,一脸期盼的问。
白半夏摇摇头,“她说有缘自会相见。”
必须见不到啊,莫须有的人怎么见?
老大夫露出失落之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先松开我,我还要继续治疗。”白半夏提醒他道。
“不好意思,你继续,你继续。”老大夫现在的语气何止是客气了,简直就是尊重前辈一般了。
除了吕郢,其他几名考生都凑到了跟前,观看白半夏的针法,就见病人背上的银针微微颤动,好像有气流在银针之间流转。
而且银针有的在顺时针晃动,有的在逆时针晃动,有的晃动大,有的晃动小,真不愧是管事说的神技。
几人自愧不如,看向白半夏的目光明显多了不少敬重。
但她依旧是那副认真的表情,仿佛谁也影响不到她。
她伸手在病人的后背脊椎处小心翼翼的摸索着,一节一节的格外仔细。
“你在给他调整脊柱?”老大夫忍不住发问,但又怕影响到白半夏,声音压低了,还格外的温和。
白半夏点点头,“他的情况不太好,只能一点点调整,发现最严重之处,还要加个护具,以免再次损伤。”
“都怪我,我应该多问问,多检查一番再开始治疗。”王有志惭愧的说。
他虽然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