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只见他眉头紧蹙,攥了攥拳头,抬腿出了角门。
梅铃爬跪两步,还想再求,却被林妈妈挡住去路,“姑娘,咱们也算认识一场,要我说,你还是顺当的走吧,能留你一条命,那都是看在嬷嬷的面子上,是夫人跟将军说投鼠忌器。你能做出这等事,已然是留不得了,碍着你跟嬷嬷的情分,且嬷嬷年纪也大了,将军和夫人不想让这种污糟事脏了老人家的耳朵,才让你男人把你带去他乡,往后啊,你就好自为之吧。”
梅铃哭得肝肠寸断,她是死都不愿意离开这栋宅子的,爬起身就想往墙上撞,却被几个妇人上前摁住,将其五花大绑,口里塞上棉絮,送出后园角门。
角门外停了辆驴车,赶车的正是刚才进去见王嬷嬷和李楚的人,也是梅铃的男人。
男人默默看着几个婆子将梅铃五花大绑的送进车里。
成婚两年了,从起初的欣喜,到被冷嘲热讽的心凉,他已经对这个女人没了半分期待,本想等自己混成小头目,找人说和,解了这门亲事,如今到好,什么都没了。
“消停会儿吧,等出了城门,我把你嘴里的东西拿掉,让你好好骂几句。”坐在驴车前,男人侧身对着车帘冷笑一声,“让咱也听听你是怎么骂你的大将军的。”头仰在门轴上,“你的意中人当真贵气、威武,可惜——他却连正眼都不愿瞧你,你到底在里头做了什么?”问车里的人。
车里突然安静了。
见车里安静了,男人摇了摇手里的鞭子,“你的意中人让林田生给我派了个活儿,去川北的庄子里养马,虽然地方偏僻了点,却也算是个好活儿,只是有一个条件——”冲车帘子处一字一句道,“保证你这辈子出不了川北。”
车里再无动静——
******
夜色如水,灯火如豆。
兰草堂的院门吱呀一声作响,随即又轻轻阖上。
梅婉玉刚洗漱完换了睡袍,兰珍挑帘子进了内房,覆在她耳上悄语几句,只见她想了一会儿,嘴角显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