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跪了许久早就有些受不住,再加上被永顺侯一通恶人先告状,那嘴巴又毒又狠说的急怒之下才会晕了过去。
等被人挪到殿内暖阁之中,没多久他就悠悠转醒,躺着先是迷茫了一瞬,等想起刚才的事情,又抬头见到坐在不远处的天庆帝,他直接便是红了眼。
“父皇。”
二皇子挣扎着从榻上翻身滚了下来,落在地上便跪着额头触地,“儿臣有罪,是儿臣没有做好为子为臣的本分,才会让表弟生了误会起了这般心思,是儿臣的错,求父皇责罚。”
天庆帝原本想要怒骂的话被他先行请罪给堵了,沉着眼寒声道:“你是有罪!”
荣广胜也是被冻得脸色僵青,偏他没二皇子那么好的待遇,被叫进殿内来后依旧一直跪着。
此时见天庆帝有降罪二皇子之意,他连忙跪着向前几步“砰”地一声将头磕在地上:“陛下,此事与二殿下无关,实在是孽子糊涂。”
“那畜生被人灌了几壶酒,又不知被何人撺掇说出那等大逆不道之言,是微臣教子不善,可此事与殿下无关,殿下数年不在京中,微臣也久不涉军政之事,臣与殿下对太子、对陛下只有恭敬,万不敢有半丝不臣之心,还望陛下明查!”
天庆帝闻言看着跪匐在地的二人。
若是二人辩解几句他或许还会动怒,可二皇子直接请罪,荣广胜也丝毫没有袒护荣岱之意,这倒让他心头怒火稍缓了些。
二皇子这么多年的确鲜少留在京中,直至去年年末方才回来,回京这近一年时间也十分乖顺未涉朝堂,至于荣家也的确如荣广胜所说久不涉军政,光看素日言行二人的确不像是那般存有异心之人。
冯源看着天庆帝神色稍霁眼神不由深了些。
这荣广胜看似是武将粗鲁,实则心思细腻城府极深,只一两句话的功夫便能扭转天庆帝心意,他垂着头在旁安静站着,而天庆帝则是开口:“荣岱当众口出狂言,此事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