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后,无论滇池城和谷昌短时间内都来不及救援。
他不觉颔首道:“不错,拖磨山倒是一个藏兵之处……只是,若雍闿加强粮队护卫,我军当如何应对?”
姜维回道:“他若增兵,我亦增兵,他总不可能派一万人护粮吧?我军一击得手,旋即远遁而去。如此一来二去,不仅可蚕食敌方军力,更可乱敌军心,诱其来攻。”
马谡这时问道:“若真来攻,我军当如何应对?”
姜维笑道:“幼常兄忘了蜀中来的马钧马德衡乎?德衡带了一批能工巧匠,能造弩车和发石车,敌若敢来,我军凭借重器固守,敌必受重创。此乃化攻为守、以守代攻之策。”
李恢点头不已,又追问道:“等到敌军遭受重创,又当如何?”
姜维回道:“雍闿与孟获运粮不济,又攻城不利,必起嫌隙。我军可乘势断绝两军交通,如此孟获为求自保,定起退兵之心。我军只消引一队兵马,断其归路,当可迫使其决战。一旦孟获战败,雍闿便如笼中之鸟,插翅难飞矣。”
他这一番话信心十足,说得众人精神大振,对着地图反复推敲起来。只是推敲半晌,反而觉得姜维的军略虽气势恢宏,但细节颇多,若真要执行起来,怕是有诸般变数。
李恢终究年长沉稳,抚须沉吟道:“伯约之计固然精妙,只是倘若有一环出错,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马谡也附和道:“不错,雍闿与孟获是两方固然因利而合,我军不也是纠合了三郡兵马?说起来比敌方还多了一军。三军军阵战法多有不同,怕难得如臂使指啊。”
姜维等得就是他这句话。
他笑了笑,道:“当日猇亭夷陵之战,吴侯引十万兵马来攻,我方参战军士分属不同,有远道而来的益州兵马,有损失颇大的荆州兵马,有初次上阵的上庸兵马,更有自行其是的五溪蛮兵,彼时兵不过三万,粮仅可支月余,仓促成军,等闲非东吴之敌手……”
见他说起当日荆州大战的故事,诸人不解其意之余,又都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