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忽见姜维纵声大笑起来。
众人皆不解望去——明明是已方有被包围之虞,为何从姜维言行举止看来,反倒像是敌方被包围了?
李恢率先发问:“伯约何故发笑?”
姜维顿住笑声,回道:“来时,丞相曾嘱托于某,命我等须毕其功于一役,一举平息南中之乱。某路上一直在思量,雍闿本不难对付,所患者,唯孟获山高水远,剿灭不易耳。如今两家联盟,共聚滇池,若能一举歼灭,便可少许多周折,如此,岂非正中某之下怀?”
马谡直摇头道:“伯约莫要忘了,我军只有一万五千人,他们可有五万人马,鹿死谁手,尤未知也。”
“是啊,伯约万不可轻敌。”李恢面上亦遍布忧虑。
姜维环视一圈,朗声道:“两位不必忧虑,敌方势大不假,然则雍闿与孟获,本是因利而聚,绝非铁板一块、牢不可破。正所谓蛇打七寸,只消攻其联盟薄弱之处,便可分而划之。”
马谡立时来了兴趣,问道:“敌军联盟薄弱处何在?”
李恢也追问道:“莫非伯约已有破敌之策?”
姜维点了点头,指了指案几上的行军图:“两位且来一观。”
李恢与马谡闻言,忙靠近观视。
姜维所指,正是滇池,只听他郎朗介绍道:“滇池者,南中之大湖也,周长三百五十里。雍闿所在滇池城,位于湖东南,而孟获所在谷昌地,位于湖正北方,两处相距约莫七八十里,呈犄角之势,一日可至,互为奥援。”
诸人一边听他介绍,目光同时跟着他的手指在图中游走。
“然则众所周知,夷人不事生产,难以携带大批粮草随行。孟获率大军自永昌入益州郡境内,一应军资供给,所仰赖者,雍闿也。某计策之第一步,便是派一队伏兵,伏于滇池东拖磨山上,一俟发现雍闿粮队,便发兵击之。”
李恢本就是俞元县人,自小长于滇池之畔,熟知周边地形,拖磨山位于滇池城和谷昌两地中间,据两地约莫各三、四十里,已方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