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这……这南方咋也这么冷啊?”
“坐!这叫凉快。”丁寻已经适应了。
三贵只得乖乖坐着不动。
“三贵,我带我妈来南方的目的你还记得不?”
“记得,我还想问你呢,你咋会安心在工地做下来,不去帮我大妈找亲人么?”
“找。”丁寻叹了一口气儿,站起来:“这半年来,我好像无意间走进一个死胡同了。”
三贵抬起头看着他,没敢问,只能静静地等他说。
“刚到墨城不久,我就遇到一个人,那人有个我非常熟悉的名字,可是却不是我要找的人。”
“什么名字?”
“我爸我妈一直保留着一张二十年前的身份证,人的头像虽然已经显得泛黄模糊,但是要辨认人还是很清晰的。”
“哥你说熟悉的就是身份证上的名字?”
“是,身份证上的名字叫潘新岳,我遇到的一个人也叫潘新岳,但是长相不是同一个人。”
“那地址呢?地址会不会一样?”
“地址……身份证上的地址是个老城区,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拆了,里面的住户搬到哪儿都有据可查,唯独那个潘新岳却像是消失了一般。”
丁寻沉浸在这半年多边做工边寻亲的心酸上,三贵心情沉重地耷拉着脑袋,似在想对策。
许久,他抬起头:“哥,一个人经过二十年的变化,还真的让人难以认出,要不你就……带着身份证直接去找你见到的那人。”
“问问他是不是身份证上的人,不过我猜想他一定不会承认。”
对于这点,丁寻有把握。
富人有富人的一套法则,当一个落魄穷小子指名带姓地找来,怎么可能会向对方承认是自己?
何况还真不是,完全是两张脸,不同的两个人。
“哥,你放心,以后我会和你一块儿去找,一定要帮我大妈找到亲人!”
“好弟弟,走!回屋睡觉去。”
再不睡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