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常乐宫也就封了一个月的门,外面都以为宁瑶是在修行,对此也早都见怪不怪。
但今天常乐宫的门却打开了,被赶出去一个月的内侍们全都重新回来。
宁瑶站在窗前,目光看着空荡荡的床上,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些复杂,就这么定定的看着。
陆海棠今早离开了常乐宫,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帽子,将整张脸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这么在禁卫和内侍以及绣衣使三方人马的面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想不到一个从皇宫里堂而皇之走出去的人会是被神朝上下追杀的逃犯陆海棠。
除了站在远处眼皮直跳的高怜生之外。
朝歌城很大,从南走到北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陆海棠已经在这座天底下最为繁荣的城池生活了很多年,哪怕是对于街角上的一泡狗屎都能推断出是什么颜色的狗拉出来的。
所以躲避眼线对他来说很轻松。
除了上次因为太怀念南来居的姑娘好像被绣衣使的人看到了一眼,吓得他连忙躲进常乐宫好多天都不敢出来,可后来外面却没有任何的风声传出,问过宁瑶之后才知道应该是被高怜生给压了下来。
这让他对于这位公主殿下多了几分钦佩,想不到足不出户就能推断出这个可能,不愧是野望十足的女人。
“唉,小红,小青,小绿,小柳,公子我从今往后估计就要与你们无缘了。”站在南来居对街之上的一座桥头上远远望着在黑夜中出出入入的客人们,陆海棠觉得满是遗憾。
自己这片飘浮不定的云彩注定又要飘走了,只是可惜了这些在云朵之下被雨水滋润的花草,将要再度暴露在阳光烈日之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晒一个满身憔悴。
摇了摇头,陆海棠走到街边买了一碗颜回最爱吃的葱油面,提在手里朝着从小住到大的老屋走去。
即将离开之前,怎么也得看一眼胖老头儿,这么久不见这心里还怪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