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气虽好,他的心情却有些阴郁。
已经两天时间了,他独自一人待在书房中琢磨这件事,把东林党那些人的名单写了一遍又一遍,却依旧没什么头绪。
天启皇帝一共只能帮他争取三天时间,只差明天最后一天,那封痛斥魏忠贤二十四大罪的奏折,就要拿到朝堂上议一议了。
到时候不利形势对他而言,恐怕魏忠贤还真的只剩下两个选择。
要么掀桌子,要么妥协。
想到这里,魏忠贤的双眼中瞬间迸射出一阵寒光。
自己是谁?
他堂堂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督主魏忠贤,何时需要向这些外朝腐儒妥协。
自打当初进宫以来,历经万历、泰昌,到如今的天启三位皇帝。
他经历过的斗争又何止一次,这宫廷中的波云诡谲、血腥斗争,又何曾比外面朝廷弱了半点。
他扳倒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一步一步走到最高,才有了如今九千岁的尊崇地位。
我魏忠贤的书本里,就没有妥协二字,要斗那便斗个底朝天,即便掀桌子又如何!
……
一时之间,魏忠贤充满了意气风发,整个人斗志无比昂扬。
只不过在院子里转悠了两圈之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自己沉浸于思考对策,已经两三天没去茶馆看望儿子魏宁,和他好好的熟络熟络感情了。
正好明天过后,自己就要展开新一轮和那些朝廷大臣的斗争了。
现在有空去看看魏宁,也顺便缓解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
说干就干,魏忠贤当即让人打来一盆冷水,洗了把脸,重新焕发了精神。
然后换上略微普通的锦绣绸缎,随意让人拿小袋子装些银两,就悠哉悠哉的坐上马车出宫而去了。
随着马车的一路颠簸,魏忠贤原本阴沉抑郁的心情,又渐渐的高兴了起来。
自己这是要去看儿子,那当然要笑脸相迎,可不能把消极情绪传递给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