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子寝宫出来之后,魏忠贤坐在回别院的马车上,闭目养神,静静思考。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巨大的危机。
自他上位担任皇宫大太监以来,因为有天启皇帝在背后全力支持,毫无保留的信任。
在于朝臣的斗争中,也算是屡占上风。
但魏忠贤自己明白自己的事,相比于盘根错节,已经形成了顽固党派的东林党清流而言,他的根基还是太薄弱了。
这一次,东林党动用了杨涟这个党派领袖级别的人物,上来就是一记连招。
二十四大罪,虽说大部分都是张口就来,横加指责,毫无根据。
但只要落实了其中小部分,那也足以对他魏忠贤造成相当的打击。
东林党这群自命清高之辈,干实事不行。
但是阴谋算计,玩政治手段,的确相当强悍。
他虽然拥有最后一张底牌,也就是直接掀桌子,使用暴力手段。
但说不定让自己使用暴力,也是这群东林党文人的目的之一,从而让渔轮越发倾向于他们那边。
倘若这次事情不处理得当的话,虽说没有性命之危,但正如天子所说的,恐怕需要赋闲在家几个月。
时间不长,但是波云诡谲的朝堂斗争当中,十天半月都可能出现巨大的形势变化,更何况几个月。
所以此次杨涟上奏事件,他必须也最好是寸步不让!
想到这里,魏忠贤不由得双手按了按太阳穴,他恍然之间有种疲惫的感觉。
自己手底下办事的人不少,但是想事的人却不多。
下个指示,手底下那些人会老老实实去做,甚至可以说做的相当圆满。
但想要共谋大事,商讨一些计谋策略,放眼望去根本找不到一个。
以自己一人对抗东林党那一群人,果真是殊为不易。
……
“吱呀!”
魏忠贤推开书房的大门,走到院落中来,抬起头看了看连日大雪后的头一次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