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知道这辈子再也不会回来。
回到驿馆已是正午,宿醉的士徽仍旧鼾声如雷,士燮便让胡恪将士徽背上车船,顺郁水驾轻舟往番禺驶去。
士燮见胡恪行动利索,背士徽的时候表现得轻松,于是好奇地问:“我看胡主簿有些身手,莫非以前习过武?”
胡恪一怔还以为暴露了,但他心里素质颇佳,连忙解释:“卑职穷苦出身,行船走商也要搬运货物,所以力量比寻常人强些...”
士燮点点头,然后郑重地说:“胡主簿机敏聪慧,比老夫那些儿孙强,我有件事情想与你商议。”
“‘主公’请讲。”胡恪问道。
士燮望了眼打鼾的士徽,然后摇头说:“老夫已经把南海让给蓝府君,而且主动提出让祗儿过来历练,希望胡先生离开徽儿跟着祗儿。”
胡恪挠头问:“‘主公’是想让祗公子为质?您难道忘了入质江东的廞公子?因为拒绝把南海让还给孙权,他现在可能生死未卜,为什么还要往这边...”
士燮皱起眉:“廞儿是生是死全凭天意,把祗儿送到蓝府君身边我有考量,祗儿本身就对蓝府君心有仰慕,他到这边也不会感受不自在,不过他性格憨厚老实不足托付大事,所以我需要你跟在身边...”
胡恪听到大事这两个字绷紧了神经,心想这老头莫非还有什么歹心不成?随即显露出虚心好学的神情。
“胡先生放心,不会是什么凶险的事,玄鸮先生谋略手段极高,身旁又有高顺这样的名将,江东群臣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又怎敢去捋他的虎须呢?只不过还没看透他的为人,倘若不满足郁林、苍梧、南海三郡,士家又岂不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士燮继续解释。
“您究竟让我干什么?”胡恪满脸疑惑。
士燮捋须说道:“胡先生机敏过人,你此后跟在祗儿身边,密切监视蓝子玉的异常举动,凡兴兵动武必募兵存粮,只要提前把消息送到龙编来,我就能想办法去应对,此乃未雨绸缪也。”
“我既为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