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太快,快的来不及感叹。
沈君承顿了良久,才轻轻一笑,收下了三万兵权的虎符。
苏安安诧异,“他这样,到底是防着你,还是信任你呀?”
沈君承道:“既是信任,也是防着吧。”
他登基才四年,手下可靠的人哪里能这么快培养起,边关要地,交给别人,他委实不放心,不如赌一把,交给他。
这样还顺势把他带出了京城。
只要沈君承不在,京城里曾经残留的势力,宋行远肯定会想办法慢慢拔除的。
苏安安咂嘴,“还是奸,简直是在利用你最后的价值。”
不压榨完都不甘心。
沈君承笑了笑,道:“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就是互相利用,他想趁我在边关架空我,又岂是那么简单?”
“好啦,别操心了,我虽无造反心,但也不是任人宰割,宋行远不会对我怎样的。”
说到底,他也对宋行远抱了一次信任,所以这次洽谈才会如此顺利。
苏安安其实也明白,这目前是最好的法子了,但也忍不住感慨。
昔日宋行远那痞里痞气的样子,跟沈君承拌嘴的样子,终将被岁月一点点抹灭了去,但愿,宋行远不像他父亲,知道点到为止。
此事揭过,沈君承起身沐浴更衣。
临睡前,苏安安忽然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看的某人一脸懵逼。
怎么,这才分离多大会儿,就这么想他,还得捧着看?
他轻轻一笑,刚想调侃呢,就听娇妻总结一句,“你还是再把自己晒黑一点吧,最好晒成肖大哥那样。”
省的总是有人惦记。
某人:“……”
回神后,他压着笑意,问:“我要真晒成肖衡那样,怕是第一个嫌弃我的就是你。”
苏安安白眼,“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顶多,有一点点肤浅。
沈君承挑眉,“你不肤浅,四年后第一次见面,就想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