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瓷碗瞬间碎裂。
“啪啪!”
一个个山匪都将瓷碗砸在地上。
许临之又坐下,却是直接抱起酒坛,对长信达等人说道:“几位老哥们,咱们也喝个壮胆酒!”
长信达等人都是微笑。
其实哪里是什么壮胆酒,都心知肚明,这是壮行酒。
出了城,几位老兄弟就要阴间相见了。
“喝!”
爽朗笑声不绝。
……
下午三点左右。
汝城县内的匪军没有任何预兆的倾巢而出。由长信达率领,再度向着东大营而去。
有须发发白的老人杵着拐杖独立于城头。
许临之。
他缺了一条腿,已无力领兵攻杀。
唯有目送长信达等人离去。
“咚咚咚……”
这回,东大营内的鼓声在长信达等人还未冲到大营之前就响起来。
刑宋昨夜吃了点闷亏,不敢掉以轻心。
斥候来报城内有千余匪军来袭,当即就让人擂鼓求援。
肯定是要动真格的了!
总不能城内的匪军全部出来佯攻吧?
仗没这样的打法。
命擂鼓求援的同时,他还让斥候分别往南、北两个大营传信,匪军倾巢来袭。
……
北大营。
吕梁、吕方兄弟俩这会儿正坐在军营草地上唠嗑。
吕方听吕梁说以前在上京城皇宫里的那些事。
虽然那个时候吕梁也才六岁不到,但多少还是有些记忆。
他说,父皇不能算是个很勤勉的皇帝,但是是个很有想法,且宅心仁厚的皇帝。
不管是修大运河,还是抗击大辽,剥夺贵族的特权,都是为大渝百姓的千秋万代在考虑。
只可惜父皇太过于忽视人性,以为大渝上下人人都能像他那样。而且错误估计了当时大渝的情况。
说到底,就是被朝中某些大臣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