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银坑,县衙着实算得上是富裕。
哪怕是宁远县县衙,也没法跟汝城县相比。
至于粮仓里,本就没有多少余粮,自然没什么好分的。
那些山匪也不在乎这些。
要不然,不至于到现在都不知道粮仓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余粮。
当然话又得说回来,他们即便知道,大概也不会心急。
因为在他们眼里,汝城县内那些百姓家就还有取之不尽的粮食。
何为山匪?
没粮了,抢!
没钱了,抢!
没女人了,抢!
真到绝境,连许临之、长信达等人大概都束缚不住。
近午。
许临之让复向年将粮仓里的粮食、蔬菜等等全部都拿了出来,还让人到街上买了不少酒。
在县城内的守军军营里,上千山匪熙熙攘攘。
吹牛皮、荤段子等等声音不绝于耳。
“斟酒!”
许临之带着长信达、复向年等人坐在最前边那桌,许临之端着酒杯站起身来。
众山匪纷纷看向他。
待噪杂的声音稍微消停些,许临之又喊道:“众兄弟!干了这碗酒!等会儿咱们便杀出城去!直取辰州!”
“干!”
“取辰州!”
“……”
山匪们纷纷往碗里倒满酒,向着许临之举杯,有人高喊呼应。
可惜了。
许临之心里暗暗感慨。
这些山匪虽是愚昧,但若是加以训练,未必就不能够成为悍卒。
可惜,他们这些人没有那个机会了。
而且即便现在揭竿而起,也是死路。
他知道茶陵军在大渝朝廷里面,不过就是吃闲饭的。真要取辰州,大渝朝廷必派禁军来剿。
到时候,就这点人马根本就不可能成事。
唯有寄希望于吕梁了。
他喝干净碗中的酒,猛地将酒碗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