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是和助法一致的。
在这种经济组织之下,人民可以“养生丧死无憾”了,但“养生丧死无憾”孟子只认为是“王道之始”。那么,什么是“王道之终”呢?就是用政府的力量,普及教育,使人人得而发展“人之所以异于禽兽”的特性。教育,在孟子以前是贵族的专利和其他少数人的幸运,把它普及于一般人,那是孟子的新要求,那是他指给后来的历史的新路。
再者,什么是“人之所以异于禽兽”的特性呢?
在孟子时代,一个新问题开始流行于思想界,那就是人性善恶的问题。所谓人性,是人人生来就有的品质。在这场争论中孟子是主张性善的。他以为人人生来就有仁、义、礼、智的趋势——“端”。所谓“仁之端”即对他人苦难的同情;所谓“义之端”即对不义事的羞恶;所谓“智之端”即辨别是非的能力;所谓“礼之端”即辞让的心情。孟子以为这四端是“人之所不虑(思虑)而知……不学而能”的,也就是“人之所以异于禽兽”的。用全力去发展这四端,便是他所谓“尽性”。“尽性”的修养积之既久,人们便会仿佛感觉着自己的心中充满了一种“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塞乎天地之间”。具有这种气概的人“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便是孟子所谓“大丈夫”。做到这样的大丈夫才是人生的最高的目的。
这里可以附带讲一位不知名的政治思想家,即《周官》(亦称《周礼》)的作者。他无疑的是战国时人,但属于战国的哪一期和哪一国则不可知。我把他附在孟子之后,因为他的政治理想,在基本观念上是与孟子一致的;在细节上也有许多地方和孟子相同。儒家讲政治都是大体上拥护周朝的制度,即封建的组织,而在这躯壳内,提高人民的地位,改善人民的生活,发展人民的教育。孔子如此,孟子也是如此,《周官》的作者也是如此。但在实施的办法上,则孟子讲得比孔子更精详,《周官》的作者讲得比孟子更精详。从思想发展的自然趋势看来,我推测《周官》的作者的时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