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到而又让他着迷的音乐。所以,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去“听舞”,而非“跳舞”。
至于在舞会上见到的淑女贵媛,他皆彬彬有礼,除彬彬有礼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每次跳完舞,他便可以精神饱满的埋头搞他的建筑设计,他从舞会上吸取的是一种可以听到的建筑,音乐的建筑。跳舞,是他对建筑想象力的极大舒发。
每一次舞会,世恩自然都是表情严肃地站在一边,与其说是在那里听音乐,不如说是在那里做哲学思考,这种样子与舞会蜻蜓点水般的交际气氛十分不协调,带世恩去舞会的浙江老乡徐勖便十分不满。
徐勖的真名叫徐家生,他嫌这个名字太乡下气,便自己改名叫徐勖。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的傲气和才气,他就是想要难倒一些人,这个字很少有人能读正确了,就会有人不停地问他。问他,他就会强调一遍,为了给人加强印象。他与世恩一样,是来到英国爱丁堡以后再选的学科。他出来时选的是生物,据说是很有前途的学科。但他却自己给自己选择了艺术,而实际上,他好象对交际更感兴趣,每每一有舞会,就要拉世恩一起来。而世恩的舞伴,也多半是由徐勖给分配的。
其实,徐勖愿意与世恩结伴,是因为他发现,在舞会上,那些看起来很高傲的女子的眼光对世恩最感兴趣,经常可以看到有女学生聚在一起,对世恩指指点点,因为他与世恩是同伴,也沾了不少注意的眼光。但这位桐庐来的世恩老兄可是一点都不开窍,只顾神情严肃地倾听着那本不该严肃听的舞曲,根本就不承接那些倾慕的眼光,这就更使他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因为世恩,徐勖也结识了许多女性,她们都是想要接近世恩而来接受徐勖的邀请。自然,徐勖跳完一曲,一定是要代请世恩邀请下一曲的。徐勖提醒过世恩,不要浪费大好光阴。世恩却答非所问的一笑,不知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位老兄的沉静倒真是舞场上的一景,即使他下了舞池,他也是沉静的。
这种局面一直到一个叫漪纹的上海姑娘出现后才有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