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他也没想明白,萧先达为何没有杀了自己,还让人给自己包扎了伤口。
虽然他自信没有留下任何通金的物证,但方才在大殿之前,在山寨众头目的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所做所为已然是鱼死网玻,图穷匕首见了。
令王青更加没想到是,已是丑时将近,牢房外却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萧先达出现在了牢门外,身后还跟着武松和亥言。
“王青兄弟,你手臂伤势如何?”萧先达扶着牢门问道。
王青朝牢房外瞟了一眼,又抬眼看向了房顶,“多谢大当家的挂念,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王青并不知道萧先达此来所为何事,但他也不相信,萧先达会饶过自己,他也打定了主意,绝不求饶。
“王青兄弟,你可知道我为何留你性命吗?”见王青如此倨傲,萧先达也未恼,反而更加语重深长。
“在下不知。”王青依然望着房顶。
“因为我从未忘记你曾为山寨立下的汗马功劳,我也重你是不可多得之才。”萧先达道,“你若能回心转意,你我依然可以兄弟相称,捐弃前嫌,共图大计。”
“共图大计?呵呵。”王青笑了,“何为大计,莫非守着这山寨,当一世的山大王便是你所言的大计吗?”
“我知道王青兄弟其志不在小,也颇有谋略。不过,在你看来,难道就只有降金这一条路可走吗?”萧先达道。
“非是降金乃是出路,而是择强而从才是这乱世中的生存之道。”王青道,“如今山寨所处之地,金人环伺。而纵观天下,莫说整个河东已尽归金人,就是整个黄河以北也已无他人立锥之地。敢问大当家的,你又拿什么逆天而行?”
“哎!事已至此,我也不再瞒你了。”萧先达道,“你可知道我为何绝不可能投降金人吗?”
“为何?”王青终于将头转向了牢门。
“我乃胡人,想必王青兄弟早已知晓?”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