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再向那小丫头追问金氏老家的地址,那小丫头摇摇头,是一问三不知。
司徒威廉当场失恋,从此消失,医院也不去了,不去拉倒,也没人找他。
沈之恒过了两礼拜太平日子,他自己家中是平安无事,可城市之外战火纷飞,市民们一边是激愤恐慌,一边又总觉得战火不会烧进这繁华的都会里。米兰天天听无线电广播,对战事了如指掌,但也觉得战争遥远,和她这个阳光明媚的世界没有关系。英法租界里的餐馆洋行不还都正常营业着吗?沈公馆后方的小街上,不也照样还是人来人往的吗?
然而在这一天的清晨,她听到了噩耗:日本军队,开始攻打北平。
她想去把这消息告诉沈之恒,沈之恒正好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仓库即将到期,所以他凌晨出门,想要去处理厉英良的尸体——真不爱去,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对这个人的感情,总之是既不想看见他的生,也不想看见他的死,这个人穷凶极恶苦大仇深,总像是含着满腔痛彻肺腑的心事,沈之恒单是想到这个人,都要像吃了黄连一样皱眉头。想都不愿想,何况于看?所以一天一天拖下来,他今早一看日历,感觉实在是拖不下去了,这才硬着头皮前往仓库。厉英良死了这么久,应该早已就臭了,这么一堆臭肉怎么处理?他想想都要头痛。
结果屏住呼吸进入仓库之后,他发现厉英良早已逃了。
他盯着墙根那个小小的洞口,想象不出厉英良是如何钻出去的。这个祸害有点本事,比一般的耗子还能打洞,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他处理掉。但是时光不能倒流,他已然逃了,沈之恒也没办法。
老话说祸害活千年,说得还真是准。
若无其事的锁了大门离开仓库,他开着汽车回家,半路上就见大批市民拖家带口的往租界里走。及至进了家门,他听了米兰的汇报,也有些紧张:“租界应该是安全的,厨房里还有米吗?”
米兰立刻扑通扑通的跑去看米。
如此慌乱到了傍晚,外面又传来消息,说是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