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家家事!与你何干!”
他说着甚至要动手推搡元菲,却被顾砚则生生拦住扬起的手臂。
元菲越过顾砚则看向汪老爷愤声道:“锄强扶弱,匡扶大义,方为修仙者当为之举。这狐妖做错事自有魔界之人代为管教,如何轮得到你们私自囚禁!”
“我呸!”
汪夫人一反白日那般温和之貌:“她诱惑我儿与她在那深山老林中混迹三年,如此下贱胚子不需要什么魔界之人管教,我们不将她挫骨扬灰已是留够了情面。”
元菲闻言下意识看向汪常,却见他将方才给小狐妖喂水的水杯放在桌上,起身看向汪老爷与夫人恶声道:“父亲,娘。早在儿子归家那日便曾告知,若无凉鸢,三年前失足跌下厌火峰时,儿子便早已魂归地府。”
汪老爷与夫人显然早已习惯了汪常平素里疯傻的模样,此刻忽地听见他正常开口,骤是面面相觑:“常儿?!你怎么忽然——”
“不是忽然,儿子从来不曾疯过。”
汪常生得并不是阴鸷模样,但此刻他垂下双眸,在烛火映衬下看不清表情的模样却莫名让人觉得背后一寒:“儿子若是不疯,只怕你们更不会放过凉鸢。况且也只有装疯卖傻,才能让大哥露出马脚不是吗?”
他抬首面对汪康,忽地露出笑意。
可那笑意分明就是皮笑肉不笑,阴沉至极:“下毒的米饭,床下的钉子,还有玷污凉鸢时留下的衣带,弟弟可全都留着。”
“你,你胡说什么!”
汪康下意识迈出脚步想要喝止他,却见元菲挡在了汪常身前:“汪公子,昔年在厌火峰推你下山之人,是否就是你大哥?”
不过寥寥数语,元菲已然大致猜出了这故事的来龙去脉。
想必应是大哥与小弟纷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推下山间。
本以为他就此死透,却不料时隔三年竟是又回来了。
至于这小狐妖,想必是汪常与她都对彼此动了真心,可汪常父母却厌恶妖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