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殿下相提并论,更别提与嫡长子扶苏相较了。
逐月不愿牵连殿下,飞花也不愿看到赢子川以身犯险。
见飞花嘴唇蠕动,话音却迟迟未落下。
赢子川眉横目竖,怒气盈发。
飞花香肩一颤,顶不住压力。
终究是开口,沉吟道:
“是胡亥殿下!”
“是胡亥,连车带炭,当街明抢豪夺!”
飞花语气含着恨意:“这些原本是准备卖了,给逐月母亲筹集看病的救命钱!”
“飞花!”逐月声音更加悲痛了,底气也不足:“你胡说什么!”
逐月跪在赢子川面前,低声道:“这一切与殿下无关。”
赢子川低首微瞥,逐月的眼神将她出卖。
“胡亥,此前栽赃陷害的旧账,我还没跟他算清楚!”赢子川双目蓦然赤红,墨眉紧拧。
“这畜生,竟敢欺负到我的人身上了?”赢子川白色衣袍,无风自动。
他周身杀气,喷薄如洋。
身躯挺直,如剑出鞘。
窗扉重合,北风萧萧。
雪下得更大了。
飞花眉一紧,殿下那杀气,如渊似海。
令她陌生。
逐月眉窝深蹙,殿下昔日纵废黜。
也从未如此失态。
如今,竟为了自己与老父。
殿下之怒,冲冠凌霄。
“老翁,你放心。”赢子川身若擎天之柱,影落成山。
北风呼啸,纱窗摇晃。
赢子川深吸口气,声若奔雷,气不可阻: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凝视跪地懦懦不敢言的卖炭翁,赢子川胸间的杀气,猛然间喷涌起来: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胡亥你这孽弟,干的没有一件人样事!”
“今日不教训你,我不配做你皇兄!”
赢子川一字一顿,声线坚如钢。